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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此篇寫於2009年1月12日)










阿佐說:「台北路標多,不容易迷路,但容易迷失。」













因為風球詩社的緣故,昨天又去了一趟台北。茵很貼心的陪我去了,也藉機見了她很久沒有見面的一個學妹,我以前對那個學妹的印象是「白吃白喝」,不過出於玩笑,全無惡意。我願意為這句話道歉。

茵說,這個學妹和她之前的友情,是她最想要的那種:就算很久沒聯絡了,再次見面一樣可以維持不變的一種親密感,無可禁忌,無話不說的好友。

我說,你應該有打密計吧。

「蛤?」茵沒有笑。我現在越來越無法在她面前搞笑了,這挺悲傷的。

我在想,茵是在那個學妹身上看到另一個自己吧。理想中的,那麼的無所畏懼,保有熱情和獨立的個性。她可以周遊列國,流浪過每一個地方,每一個陌生又終將熟悉的景點,且永不迷失。我揣摩子茵的心態,有所羨慕,卻又有太多自我的顧忌。因此,茵和那個學妹間,總維持著一種難以言傳的親密感,她們是言語的他者,鏡像的彼此。





我們在台北火車站北一門見到阿佐。我距離上次見他相隔不久,茵卻有一段時間了。阿佐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:「子茵,你怎麼瘦成這樣?」他說,這是他今天備忘錄上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事情。

我們很快的熱絡起來。我想這就是一種來自東海的親密感,聽得懂彼此的笑點,也能感知彼此的感傷,那是很難得的一件事,無法被複製的默契。此刻,台北的天氣,也更顯暖和起來。






我們三個外地人,顯然穿得過多了,在台北就顯得醒目。我們決定先吃點東西,選來選去,還是去了漢堡王,速食,方便,適合台北的tone調。聊了一會,阿佐說他最近老睡不好,想的事情太多,但並不具體,我們似乎也沒有細問。我覺得有那麼些時刻,我們彼此沈默,且感傷了一會,但一切都還算熱絡。彷彿回到以前,沒什麼壓力的相處,就算不知道要聊什麼的片刻。



阿佐小心翼翼的查閱他的捷運小抄,不知道在防備些什麼。我們在捷運站台便各自分離:阿佐和我去了南勢角?茵好像是去台電大樓站?

下午,見到了吳明益老師。我、阿佐還有風球社長亮羽,同老師在一間咖啡館坐定。台北的確有自我成形的某種文化,午後咖啡館總有些擁擠且溫暖,大家各自看書讀報,在這邊也彷彿特別有精神似的。咖啡味是很濃郁的,可我還是喝不慣咖啡。



吳明益老師,不高,但看起來很年輕,充滿一種生命力。非常有想法和自我的堅持,對美學有一定的概念,又懂設計軟體,一方面又會攝影和寫作,的確讓人折服。我們談了許多東西,一些很現實,一些很理想,總是這樣吧。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。如果這是一篇命題作文,我的焦點摹寫是絕對不足的,不過呢?東西太多太雜,很難以釐清。

我們離開了咖啡店。到了師大夜市走了一圈,無所事事。
選了一家豆花店坐吃了下來。很普通的東西啊,我的胃又更加不舒服了。

我們回到了火車站。阿佐要去看陳綺貞的演唱會,我和茵便回來台中了。
到台中已經晚上九點出頭,氣溫又瞬間降了許多。
我知道我又回到東海了,沒有好臉色的冬天的東海。
我緊接著又去趕了一場夜間的報告討論。
回家時,經過茵的房外,裡面已經熄燈,我想她應該是睡了。
我回到自己的房間,有種恍如隔世的空洞。


今天早上八點,就去監考了一場期末考。
回來時,茵還沒睡醒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陳綺貞說的對:「是這世界太快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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